摘要:
文章指出,当前顶级独角兽项目的融资格局正发生根本性转变,投资门槛已从单纯的资金实力转向人脉、资源和“邀请制”的准入资格。例如,OpenAI的400亿美元融资仅限被“点名”的机构参与;中国市场的DeepSeek等项目也让投资人难以接触。同时,案例显示此类投资可能带来天价回报,如投资腾讯、沐曦(估值涨幅超690倍)、摩尔线程(早期投资回报超6262倍)以及SpaceX(谷歌早期投资或获巨额账面收益)。项目方强势地位凸显,甚至出现反向筛选投资人、拒绝尽调等情况。
线索:
1. 投资机会:极少数具备强大技术壁垒和市场地位的顶级项目(如AI、商业航天、高端芯片)仍是高回报的源泉,但准入机会高度集中于拥有深厚产业资源、长期信任关系或早期布局的头部资本。对于普通投资者,通过大型金融机构的私募市场部门或顶级基金间接参与,可能是更现实的途径。
2. 主要风险:
– 准入风险:多数机构被排除在核心交易之外,依赖“走后门”或人脉,信息不对称加剧。
– 估值与流动性风险:未上市独角兽估值高企(如SpaceX估值达8000亿美元),且私募二级市场交易复杂、流动性差,价格发现困难。
– 尽调缺失风险:明星项目可能拒绝尽调,投资人需在信息不透明下做出决策,违反传统风控原则。
– 行业集中风险:资金过度追逐少量明星项目,可能推高估值泡沫,同时忽视其他潜在机会。
正文:
当前,投资顶尖独角兽公司正变得日益困难,其融资过程往往类似于一种“邀请制”的闭门活动。一个典型案例是OpenAI此前进行的一轮融资,规模高达400亿美元,超过了2025年所有IPO的规模,甚至比历史上最大的IPO还要高出100多亿美元。这场融资会议的参与者不足50人,且均为被“点名”邀请的私募投资者,包括软银、黑石、Coatue以及OpenAI的首席执行官萨姆·奥尔特曼本人。
将视角转向中国市场,情况同样如此。顶级独角兽项目的融资,尤其是在后续轮次中,已不仅仅是资金实力的比拼,更考验投资机构的人脉和所能提供的资源赋能。风险投资从业者张涛指出,在军工、航天等领域,如果投资机构不能带来订单等实质性资源,项目方可能根本不会考虑接受其投资。
回顾中国创投历史,早期项目资源丰富,如今则如“大海捞针”。以人工智能公司DeepSeek为例,其崛起后,许多投资机构难以接触其创始人梁文锋。五源资本创始合伙人刘芹曾三次试图约见均被拒绝。元禾璞华管理合伙人陈大同则因业务交集获得了一些交流机会。与DeepSeek同楼办公的百度风投也未能成功投资。
尽管投资难度加大,但成功投资独角兽的回报可能极其丰厚。例如,1999年,IDG资本和盈科数码各向腾讯投资220万美元,获得20%股份,上市后通过减持获得了数百倍的回报。近期案例中,国产GPU公司沐曦在2020年天使轮后估值为4.80亿元,2025年12月科创板上市后市值达3320亿元,估值涨幅超过690倍。另一家GPU公司摩尔线程,其早期投资方沛县乾曜投入190万元,在公司2025年上市市值达2800亿元时,投资增值至约118.98亿元,回报超过6262倍。
项目方的强势地位日益明显。有时,项目方会反向筛选投资人,例如要求投资机构先填写详细的问卷,阐述对行业的理解,通过后才考虑进一步接触。更有甚者,一些顶尖项目在融资时会设置苛刻条件。例如,某全球领先的制造企业曾要求投资方必须先认购一定比例的无息债,才能获得股权投资的资格,即便如此,仍有超过百家机构缴纳了每家超过10万美元的意向金参与竞价。另一家医疗领域的独角兽则直接宣布不对任何投资机构开放尽职调查。
在国际市场上,这种“邀请制”投资更为成熟。华尔街大行如摩根士丹利、摩根大通和高盛均设立了服务超高净值客户和特定机构的私募市场部门,以获取顶级项目的投资份额。未能获得直接邀请的投资者,只能通过结构复杂的私募二级市场(如SPV)进行曲线投资。
SpaceX是“邀请制”游戏的典型代表。2025年夏天,其在一轮非公开交易中估值约为4000亿美元。随后,根据一份内部备忘录,其内部股票发行价对应估值已跃升至8000亿美元,超越了OpenAI此前5000亿美元的估值纪录。作为SpaceX的早期投资者,谷歌在2015年与富达投资共同投资了10亿美元,获得了约10%的股份。在SpaceX估值跃升后,谷歌已在财报中确认了巨额未实现收益。SpaceX正计划于2026年进行IPO,融资超过300亿美元,创始人埃隆·马斯克的目标估值是1.5万亿美元。
这些现象表明,当创业公司凭借强大的技术和市场地位建立起“造血”能力后,游戏规则已然改变。投资机构需要适应这种变化,在坚守投资纪律的同时,寻找与顶尖项目对话的新方式。
发布时间:2025-12-23 11:53:38
(注:基于原文中最早的发布时间“2025-12-23T03:53:38+00:00”加8小时计算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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